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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于说事
说起美国太平洋铁路,可能知道的人不多。这条建于19世纪,横贯美国东西的大铁路对美国而言意义非凡。
在太平洋铁路建成之前,美国东西两岸的交通联系非常不便,货物运输需要绕过南美洲的好望角或者穿越中美洲的巴拿马地峡。太平洋铁路的建成极大地缩短了运输时间和成本,使得美国东西两岸的市场得以整合,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国内市场。
随着美国西部地区的大规模开发。它不仅带动了沿线地区的经济发展,还促进了资源的开采和利用,尤其是矿产资源的大规模开发。这些活动为美国的工业化提供了原材料和能源支持。
因此随着铁路的延伸,美国的工业生产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铁路建设本身就是对钢铁、机械等行业的巨大需求,而这些行业的发展又反过来支撑了铁路的建设和运营。太平洋铁路的建设,是美国工业化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让美国以世界中心的位置,连接亚洲和欧洲贸易,直接促使美国在20世纪的崛起。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建造这条铁路的主力,却是一群中国人。他们以生命为代表,让美国成就世界霸权,然而他们的名字却被美国人遗忘。
笔者印象很深,十几年前,在美国政府举办的太平洋铁路纪念活动中,他们提到爱尔兰人为了这条铁路付出汗水和鲜血,却只字未提华人。
讽刺的是这条铁路建成几十年后,美国颁布了臭名昭著的《排华法案》。
不过也正是因为刚才提到那次活动,一些历史学家严厉批评了美国忽视了华人的奉献,于是相关研究开始多了起来,下面这篇文章,就是笔者翻译自美国History网站,名为:Building the Transcontinental Railroad: How 20,000 Chinese Immigrants Made It Happen.
他们不仅在严寒的冬天和炎热的夏天进行了辛苦的劳动,而且有数百人死于爆炸、滑坡、事故和疾病。尽管他们为建设横贯大陆铁路做出了重大贡献,但这15000至20000名华人移民在历史上基本上被忽视了。回顾历史,历史学家们说,这些华人在1848-1855年加利福尼亚淘金热期间开始大量抵达美国,但被认为太虚弱,不适合从事从加州向东修建铁路的危险而艰巨的工作。
斯坦福大学北美华工项目副主任希尔顿·奥本辛格表示,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董事查尔斯·克罗克在一次招聘广告只吸引了几百名白人劳工后,建议雇佣华工。“但是克罗克的计划遭到了反华情绪的反对,这种情绪源于抓住该州的加利福尼亚淘金热,”奥本辛格告诉NBC,并指出施工总监詹姆斯·斯特布里奇认为这些移民不够强壮,无法完成这项工作。
尽管如此,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非常绝望,斯坦福大学美国历史教授、《金山的幽灵》一书作者戈登·张说。“公司想要的白人工人并没有以接近所需数量签约,”他说。“克罗克的同事起初因为偏见反对,但后来因为别无选择而妥协。
看来,雇佣华人的想法可能最初是由克罗克的中国男仆提出的。”根据北美华工项目的资料,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在1864年1月开始时只有21名华工。“1865年1月,铁路公司确信华工有能力,于是雇佣了50名华工,然后又增加了50名,”该项目指出。“但对劳动力的需求增加,而白人工人不愿意做如此辛苦、危险的工作。”
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董事长、前加州州长以及斯坦福大学创始人利兰·斯坦福在1865年告诉国会,铁路劳动力的大多数是华人。“没有他们,”他说,“要在国会法案规定的时限内完成这项伟大的国家企业西部的建设是不可能的。”更多的华人移民开始抵达加州,两年后,大约90%的工人是华人。
张教授说:“爱尔兰人(他们构成了从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向西铺设铁轨的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劳动力的大多数)直到横贯大陆铁路完工后,才有大量人来到加利福尼亚。”
根据该项目的资料,他们的工作职责包括从非熟练劳动到锻铁、隧道挖掘和木工等各种工作,大部分工作都是用手工工具完成的。
当然,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雇佣的大量移民工人及其辛勤工作并不意味着他们得到了良好的待遇或对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合理的报酬。根据该项目的资料,1864年雇佣的中国工人每月工资为26美元,每周工作六天。
他们最终在1867年6月举行了为期八天的罢工。“中国人做同样的工作得到的工资比白人低30-50%,他们还得自己支付食物费用,”张说。“他们还承担了最艰难和最危险的工作,包括隧道挖掘和使用爆炸物。还有证据表明,他们有时还会遭到一些监工的身体虐待。他们抗议这些以及长时间工作,并利用他们的集体力量来挑战公司。”
在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切断了居住在营地中的中国人的食物、交通和供应后,罢工结束了,但没有实现薪酬平等,然而,张说,罢工并非徒劳无功。罢工之后,工作条件有所改善。
“他们让公司领导吓得魂飞魄散,”他说。
尽管中国工人为建设美国历史性的基础设施项目做出了贡献,张说他们的历史常常被遗忘。
“许多关于铁路的书籍都关注四大巨头和联合太平洋的大亨们,”他说。“包括爱尔兰人在内的工人很少受到关注。更重要的是,书面历史边缘化了中国人,就像所有其他少数族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