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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理想国307
前言
总面积约为43.8万平方公里、总人口约4400万的伊拉克,位于亚洲的西南部、阿拉伯半岛的东北部。伊拉克的北面是土耳其、东面是伊朗、西面是叙利亚和约旦,南面是沙特、科威特,东南面则是波斯湾。
从地理条件上看,伊拉克之所以出彩是因为两条河和出海口:(1)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自西北向东南流贯伊拉克的全境。(2)在波斯湾拥有约60公里左右的海岸线。
所以,除了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巴士拉就是伊拉克的第二大城市——因为它既是伊拉克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连接波斯湾和伊拉克内河水系的重要枢纽。
如果说起“伊拉克的前20年”,想想还是算了,没啥好说的。这个“枣椰树之国”即使不谈石油,它的物产也能称得上丰富,只是粮食需要大量进口。
这里只选取了椰枣、烤鱼、炒饭、油脂(包括石油)这四样有一定代表性的物产,跟大家聊聊伊拉克的另一种风貌。
一、打不完的椰枣
前面也提到伊拉克的其中一个绰号就是“枣椰树之国”。
枣椰树的果实就是大家熟悉的椰枣,属于棕榈科,还可以叫它海枣、波斯枣、番枣、伊拉克枣等等。而椰枣树本身就是一种耐旱耐热的植物,树龄最长可达百年以上,树高可以达到30多米,但果实——也就是椰枣却长在树冠根部的位置,相对容易采摘,重点是产量普遍较高。
在椰枣方面,伊拉克至少有三个第一。
种植量第一:
伊拉克全境约有3300多万株枣椰树,约占全球椰枣树总量的1/3左右,主要集中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年产量第一:
正常年份下,伊拉克椰枣的年产量可以轻松达到40万吨左右,20世纪曾经出现过接近50万吨的年产量。
出口量第一:
通常情况下,伊拉克会将每年椰枣自产总量的70%-75%用于出口,亚洲的土耳其、巴基斯坦、印度等是国际大客户,另外欧洲、北美、非洲的一些国家也是伊拉克椰枣的稳定客户。
伊拉克民众对椰枣的吃法其实并不太多,都是大家常见的:比如直接生吃;比如加工成伊拉克蜜枣;比如将椰枣作为一些主食或者糕点的配料,最常见的就是米饭里放一些椰枣或者直接做椰枣米糕。
当然,椰枣在中东地区会有一些更重要的特殊功能——椰枣能够作为开斋食物,这个地位是相当高的。
我们的椰枣进口情况
2020年我们进口鲜(干)椰枣的总量约为1.25万吨;2021年进口总量约为1.28万吨;2022年进口总量约为2.04万吨,整体上呈上升趋势。
我们进口椰枣的来源地主要有三个:伊朗(约占我们进口总量的49%左右)、阿联酋、沙特。伊拉克的椰枣,我们也会进口一部分,但数量相对较少。
二、烤不完的鱼
前面提到伊拉克的两条极为重要的河流: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这两条河都盛产鱼类(尤其是一种鲤鱼)、贝类、鳖类等水产。
伊拉克的烤鱼,也叫“马斯库夫”,这是一种伊拉克最具代表性的美食之一,主要使用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的一种鲤鱼,不用刮鱼鳞但内脏等需要清理干净,不过现在也有商家会先将鱼腌制一下。
然后用结实的树枝在地上打几个桩子,把整个鱼挂上去,接着用木块或者是从椰枣树上砍下来的干树枝在旁边堆起火,让鱼就着热气烤——不是直接上火。
等烤得差不多了,就把鱼放在铁盘子里,将整个盘子放在火堆余烬里再热一热(也就是再炕一炕),浇上当地调制的酱汁,再配上西红柿、洋葱片等就可以吃了。
主食肯定还有,一般就是西红柿焖饭、伊拉克烤薄饼,再来点儿伊拉克腌菜等等。
三、吃不腻的炒饭
跟大多数中东国家一样,伊拉克主要食物之一就是大米。
不过也跟中东其他国家一样,伊拉克能自产约450万吨的小麦,但大米的产量却极低——近5年平均年产量约为2万吨左右,要知道,伊拉克目前约有4400万人口,这点大米、小麦怎么够吃呢?
尤其是大米,产量太低但却又是主食之一,那就只能大量进口了。
准确地说,伊拉克每年需要进口约400万吨以上的小麦、190万吨左右的大米、700万吨以上的玉米,而且这些可是极为重要的民众口粮。
在伊拉克(当然其他几个中东国家也差不多),对大米最广泛、最朴素的吃法就是炒饭,而且最为神奇的是,伊拉克民众几十年如一日地吃下来,好像永远吃不腻。
按照我们的习惯,能不能在炒饭里面多加些蔬菜?
一是条件不允许,伊拉克虽然拥有两河,但全国还是缺水的,种不了太多蔬菜。
二是蔬菜进口价格太贵,肯定还是要把石油换来的外汇用在小麦、大米等主食上。
不过也有解决办法:
吃蔬菜的重要目的不就是补充维生素、微量元素以及膳食纤维吗?那好办,伊拉克最常见、最实惠的蔬菜就是黄瓜和西红柿,切碎了加点橄榄油和柠檬汁生吃,如果有条件,也可以把一些新鲜青菜稍微烤一烤就吃了。
还不够怎么办?伊拉克家家户户都会腌橄榄,每顿饭之前、之后都吃上几个,这下营养总算可以均衡了吧。
除了炒饭,伊拉克民众也喜欢吃烤饼(馕)、白面包、玉米饼等等。而且,为了防止真的会吃腻,伊拉克炒饭早就有了大量的衍生品:
- 比如库巴,就是把大米蒸熟后捣烂,在里面裹进肉馅,然后放进油里面炸成金黄色,形状或圆形或椭圆形,据说是从叙利亚流传过来的。
- 比如古斯,把米饭用油炒过,焖熟,加上多种香料和酱料,有些还会在米饭上面撒上些米粉、豆子、葡萄干、各类坚果干果,然后在米饭上面加上一大块烤好的羊肉或者鸡肉,再配上一碗汤。
四、采不完的油
如果一点儿都不聊石油,确实对已探明储量全球排名第五的伊拉克有些不尊重。
石油以及石油延伸出来的重工业、轻工业等等,是伊拉克现阶段唯一的经济支柱——经济转型或者摆脱石油依赖?说说容易,做到很难,还是先看看“沙特2030愿景”能否实现吧。
按照2022年的数据,伊拉克已探明石油储量约为1400-1500亿桶,排名世界第5位,而且品质不错、开采难度(成本)相对较低,至于是否发现新油田,这就要看官宣了。
另外还有天然气,伊拉克已探明天然气储量超过3.6万亿立方米,暂居世界第12位。
所以伊拉克的能源产业必定会占据国民经济的主导地位。在战前,仅石油出口的收入就能占到GDP总量的45%以上、财政收入的90%以上。而战后的伊拉克,几乎全靠石油以及天然气出口回血恢复。
以2022年为例,伊拉克全年实现日产石油600-650万桶之间,其中90%左右专供出口。全年共通过石油出口拿到约1150亿美元的总收入,约合人民币8300亿,相当于每位伊拉克民众近19000元人民币。
为什么不谈2023年伊拉克的石油日产情况呢?这个最后再简单聊一下。
我们的石油进口情况:
2023年我们一共进口石油约为5.64亿吨,同比增长11%左右,再创历史新高。其中前三大石油来源国分别是:俄罗斯,约1.07亿吨;沙特,约8600万吨;伊拉克,约5900多万吨。
结语
伊拉克,历史上的美索不达米亚,在遥远的过去,这里是人类文明的主要发源地之一;在并不遥远的过去,比如10年前、20年前,这里又历经战火与纷乱的洗礼,所以很难用文字细细描述,那就通过“打不完的椰枣、烤不完的鱼;吃不腻的炒饭、采不完的油”简单描述一下伊拉克的另一种风貌和轮廓。
至于2023年伊拉克的石油日产量问题,按照已经公布的数据,全年维持在410万桶左右的水平,相对于2022年同比下降了近40%左右,原因也许至少有两个:
- (1)这些年随着北美、欧洲和亚洲资本的大量涌入,伊拉克的高楼确实越来越多但贫富差距也变得越来越大;
- (2)这些年随着内部各派别之间博弈的公开化和激烈化,伊拉克部分地区尤其是石油主产区的情况并不稳定。
试想一下,如果几个或者更多的大型炼油厂突然被各类示威组织占领,伊拉克石油不减产才怪。这到底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是地缘方面的问题?又或者只是简单的石油产能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