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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807:00·南方都市报来论
陕西绥德某网络主播张美丽(网名，账号已关停)，因在直播过程中辱骂自己母亲后在网络上快速走红，其在直播过程中装疯卖傻、利用网络制造话题随意谩骂侮辱他人。随着网红身价的不断提升，这名网红以绥德代言人自居，不仅吃“霸王餐”，还乘坐交通工具不给钱、强行打广告、随意辱骂他人，强拿硬要寻衅滋事。近日，张美丽被绥德县公安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依法执行逮捕，5名参与雇佣张美丽进行低俗直播的相关人员被依法行政处罚。
在短视频网红江湖中，张美丽的名号并不算响亮。从警方通报提及她的那些操作不难看出，这个网红的风格很非主流，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剑走偏锋。短视频领域从网红到内容存在一条经常被网民津津乐道的鄙视链，优秀的短视频拍得像电影，优美且深刻；差一点的讲讲段子，也能逗人一笑；最差的就是那种重口味风格，语不惊人死不休，靠卖弄各种丑态来博出位。每个段位的网红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但即便他们都有自己的受众群体，即便他们都拥有惊人的粉丝量，但网民心里还是有数，像张美丽这种网红，网络上一直是负面评价居多，大家更多是疑惑，为什么还有人关注她，为什么她在短视频平台上还能混得下去。
粉丝多，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对的，更不能说明你就拥有了某种特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美丽拥有了一种特权幻觉，到底是性格使然，还是她特意为自己打造这样一种人设?对此很难说清楚。看看她的那些操作，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她最初是靠辱骂自己母亲而走红网络，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惊讶。为什么她的账号没有因此被关停，反而成了一种自我炒作的手段。其中原因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后她愈演愈烈，似乎掌握了某种流量密码。
至今短视频平台上还流传着她的视频，被人们提及最多的是有一次张美丽在某羊肉泡馍店门口大喊大叫，网友透露，是张美丽到店后吃霸王餐，吃完不给钱不说，反而让老板给她上千元所谓的“广告费”“宣传费”，引发周围市民围观。此外，当地还有酒店工作人员反映称，张美丽曾住酒店未付钱，污损酒店床单被罩也未赔偿。这些操作匪夷所思，足见她不按常理出牌。不过，细想一下这种操作的个中原因，或许可以说，这未必就是现实生活中真实的张美丽，而可能只是直播中的张美丽、是她希望粉丝看到的张美丽。概而论之，像个小丑一样在镜头中装疯卖傻，无非是她获取流量的方式而已。
从因辱骂自己母亲而走红那一天开始，她就确定了一种属于自己的人设——蛮横无理、口无遮拦，并且引以为荣。这种人设到底是刻意为之，还是真的与她的性格天然相契合，答案并不重要，关键是她那些操作一脉相承，造成的影响也显而易见。最夸张的操作，就是警方通报所提到的，榆林范围内的部分网络主播为达到涨粉带货敛财效果，雇佣张美丽直播，恶意挑逗张美丽骂人，同张美丽合拍低俗不雅视频。这番操作可能创造了她的流量巅峰，据说相关的直播视频浏览播放量近200万。
一个网红到底应该遵守怎样的规则、不能突破何种底线，其实短视频发展这么长时间已经形成了相应的共识。警方的行动合理合法，但这毕竟是兜底性质的规范。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张美丽一路走红伴随着巨大的争议，为何过去仍然能继续她的网红之路，这样的流量密码为什么能够行得通。张美丽之外，还有没有类似风格的网红，对他们该如何对待，这样的问题需要有关方面严肃作答。
□李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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