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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在“双减”政策下,校外培训热度逐渐降温。记者调查发现,——
教培机构悄然关闭店铺,留下“烂摊子”
上周末对国内教育培训行业来说是不寻常的。近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学生家庭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重减少”意见)。“双重减少”意见的正式实施已成定局。
在沉重的打击下,记者调查发现,一些教学培训机构已经关闭或提前退出,培训的热度已经出现了冷却的迹象。然而,一些野蛮成长多年的教学培训机构不愿意追求善后,留下退款困难,找到困难的“混乱”,让家长和学生感到无助。最近几天,一些公民向我们的报纸和12345公共服务热线报告说,他们遇到了退款困难。
27天12345热线超过4000
在预付消费退款困难的问题中,培训机构退款尤为突出。记者梳理了12345热线的统计数据,发现7月1日至7月27日,市民报告了4000多家培训机构的退款需求。其中,“双重减少”措施出台后,仅7月25日至27日中午,培训机构退款就达到了1084项。
很多市民反映,原本正常的培训机构突然关闭,有的多次变更注册地址,有的声称经营困难,后来连相关负责人都联系不上,退款难度更大。
公众申请退款的原因主要与预期不一致。许多市民报告说,培训机构涉嫌虚假宣传。一些学科培训机构表示,他们可以大大提高学业成绩,一些培训机构的课堂质量和教师与以前的宣传有很大的不同,一些成人证书培训机构声称“必须通过考试”和“不能退款”。
然而,即使你能找到一个培训机构,消费者仍然面临着一系列的麻烦:一些培训机构需要赔偿违约金;一些需要扣除费用;一些培训机构最初说钱可以在几个工作日内到达,但实际情况往往是几个月后没有退还。
记者了解到,这些要求大多送到当地市场监督局、教育委员会等职能部门,由他们协调处理。有些协调失败,有关部门建议公众通过司法程序来保护自己的权利。
培训机构频繁更改地址“躲猫猫”
张先生的孩子正在上小学。他已经连续三年在北京东城区的一家英语培训机构注册学习。去年12月,他提前支付了一年的学费。今年6月底,培训机构的老师告诉他,培训将在两周后开始,因为他暂停了培训。然而,两周后,张先生没有收到复课的通知。当他到达培训机构所在地时,他发现培训机构已经搬走了。
组织负责人曾回复说,目前阶段不能在原址线下授课。他们正在联系新地址,请继续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其他家长开始接受在线课程。张先生想协调退款,但他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通过拨打12345,张先生得知公司已迁至丰台区,东城区工作人员建议转移当地教育行政部门处理。然而,在收到丰台区相关工作人员的回复后,张先生得知该公司已搬到密云区。目前,他正在等待密云区相关部门工作人员的回复。“由于涉及属地管理的原则,协调退款必须放缓。真没想到培训班竟然通过频繁变更地址,跨区玩起了“躲猫猫”!”
巧合的是,市民张女士也有同样的经历。她去年在朝阳区注册的一家成人教育机构打电话给12345,要求协调退款,因为她没有安排考试,也无法联系相关负责人。然而,朝阳区职能部门通知该机构将其注册地转移到大兴区。经核实,大兴区告诉她,该机构已迁至朝阳区。经过一大圈,该机构现已迁至海淀区。“这两天,组织负责人终于联系了我,说只能退还一半的费用。虽然我不愿意,但我只能接受,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把精力花在退款上。”
一节课不上“转会”,还要交额外的费用
谈到当时选择北京利友教育咨询有限公司的初衷,市民郭女士表示,该机构成立时间不短,也有一定的声誉。此外,教师基本上都是全科教师,这也是许多家长认识到这一点的一个重要原因。今年1月,郭女士一次性续签了100个小时,总共花费了2万多元。几天前,该机构突然关闭了商店,还剩下1万多元,郭女士很担心。
听到这个消息后,与郭女士有着相同经历的家长共同成立了一个微信群。其中一位家长报告说,他刚刚在7月13日报名支付费用。在上课之前,他收到了7月17日关门的消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关门前仍然卖课?”郭女士说,据她所知,一些家长甚至一次性支付了10多万元。
另一位家长陈女士说,培训机构关门后,一名工作人员建立了家长微信群,声称善后处理方法是将家长介绍给其他培训机构。然而,由于新机构不承认原来的支付,家长需要向新机构支付额外的课时费,以便孩子们继续学习。
显然,这一提议不能得到家长的认可,微信集团也解散了。现在,父母已经无法联系相关负责人了。”我以前付了这么多钱,但现在没有人和我们讨论退款问题。我们希望相关负责人能够解释并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记者根据家长提供的联系方式,也无法联系该机构的相关人员。
学费没有退还,但是等待关门通知
无论是学科教育培训还是各种早期培训课程,教育培训行业大多是预付费消费模式。一旦家长提出退款,就没有多少人能妥善解决。
位于蓝港商务区的“海谷龙”是一家面向学龄前儿童的早期教育培训机构。李女士于2018年9月为孩子们报名,并购买了一年的课时包。因为觉得课程还不错,当年12月,李女士又买了一年的课时包,两次加起来,总共花了3万多元。2019年9月,当第一年的课时包即将到期时,培训机构因店铺装修味道大而停课三个月。后来又赶上了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店里没能复课。
“在此期间,我向他们申请退款,但他们以疫情为由拒绝了。”直到2020年10月,李女士才正式恢复教学。虽然再次申请退款,但店员也拒绝了,并告诉李女士,第一年只剩下10多节课,退不了多少钱。建议李女士完成课程。
李女士只能同意让孩子继续完成剩下的课程,并多次向商店申请第二年课时包的退款。直到今年3月,一位负责人才同意退款,但要办理相应手续需要三个月的时间。6月初,李女士再次与门店工作人员沟通时,工作人员表示7月底才能开始退款。李女士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等待。直到7月初听到其他家长的话,李女士才知道店已经完全关门了。
7月24日,记者来到“海谷龙”蓝港店,看到门关上了两把锁,店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根据门口的消毒记录,最后一次消毒是在6月30日。门上还贴着蓝港发布的通知,上面写着“海谷龙”拖欠租金等合同款,直到7月1日关门,才有效沟通合同履约和重新经营。“针对商家的经营问题,我公司希望“海谷龙”负责人尽快与我们沟通,协商后续事宜的处理方式,给客户合理的权益解释。”
一些家长在微信群中向记者提供了店员发送的截图,承认公司遇到了严重的资本周转问题。另一位相关负责人也在小组中声称,公司目前的收支无法维持经营。“公司和股东希望在未来以各种方式赔偿父母造成的损失。然而,到目前为止,退款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们根本无法联系相关负责人,家长的微信也被屏蔽和删除。李女士无奈地说。
原因分析
三大因素导致退款困难
通过深入调查分析,记者了解到预付款消费退款困难的主要原因是合同签订不规范,部分培训机构将预付款用于金融运营,企业违规成本低。
目前,部分企业合同相对标准化,明确规定退款方式,如扣除一定费用后按课程消费退款;但可能与消费者预期不一致,也可能存在争议。部分企业没有合同或合同中没有退款条款,包括企业口号、在线页面广告,虽然类似于合同的有效性,但缺乏直接证据,更容易发生纠纷。
一些市民报告说,一些培训机构将使用预付款进行金融资本运营,导致账面资金不足,消费者不那么容易退款。一些破产机构很可能在资本运营方面存在问题。此外,一些培训机构会诱导消费者在支付费用时到平台申请贷款。因为它们与多个平台相关,一旦他们想退款,就会特别困难。
退款困难的另一个突出原因是,一些企业不打招呼,直接关闭,导致消费者没有办法退款。一些市民报告说,一些培训机构已经关闭,可以继续在其他地方运营。
北京零数据技术有限公司对预付消费进行了专项研究,政府治理部门总经理傅艳华表示,企业关闭退款问题,司法程序是最终的救济手段,但消费者往往不熟悉司法程序,没有精力诉讼或不值得律师放弃,导致一些退款问题。如何通过有效的执法和司法救济有效地约束相关机构,也值得思考和改进。
针对教育培训机构善后退款难的问题,记者了解到,为了加强对商户资金的监管,部分地区试点运营预付消费服务平台,该模式已逐步推广。目前,学科培训机构已逐步规范,非学科培训机构需要进一步加强监管,特别是对其广告和合同的审查。
相关试点
完善闭环监管
许多地方在线资金监管平台
据媒体报道,朝阳区市场监督局与中国农业银行共同推出了“朝阳存款宝藏”基金监督平台。在这种监督模式下,企业通过该平台收取预付款,并依靠银行进行资本监督。无论消费者预付多少钱,企业都只能自由控制消费者的实际消费金额。这将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恶意资金运行的风险,消费者不必担心商家挪用预付款作为其他目的。
石景山区相关部门共同开发了“预付消费信用监督服务平台”。消费者可以登录微信“预付宝”小程序,在搜索框中输入商家名称,或扫描商家二维码,查询商家信息,进行预付消费、退款或权利保护投诉。该平台实行